《穿 Kenzo 的女人音樂劇劇本集》 首發分享會 (記於2024年7月22日) 香港書展 2024
- Frances

- 2024年7月23日
- 讀畢需時 4 分鐘
已更新:2024年7月23日

主講:岑偉宗先生
嘉賓:茹國烈先生;Babby Fung 小姐
昨天的劇本首發分享會總算座無虛席,除了高岑劇作的支持者,今次劇本集的插畫師 Babby 的支持者也到場助興,場面熱鬧。
分享會一開始,身兼兩職,同時兼顧這個劇的編劇和填詞的岑偉宗先生先感謝兩位嘉賓。原來岑生和茹國烈先生相識於微時,後來因工作關係分道揚鑣,卻輾輾轉轉又再聚頭,而茹先生後來任職西九文化管理局表演藝術行政總監,更成了大熱音樂劇《大狀王》之父。因為上年的 《城市如何音樂劇》講座而認識茹國烈先生,而之後的《大狀王》演前講座,還有前天為阮兆輝先生主持的書展講座,每次觀察茹先生的談吐和對香港文化藝術發展方向精闢的見解,都有「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」之感,今次講座也不例外。
至於岑生和插畫師 Babby 的認識,則緣於幾年前一個由機構發起的合作企劃;當時 Babby 仍然是公司管理層,還未成為全職插畫師,卻早已利用工餘時間努力發展自己的興趣。今次有緣成為第一位為高岑音樂劇劇本繪畫插畫的插畫師,全因岑生看見 Babby 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的畫作樣板,因為正在構思劇本集,岑生又非常欣賞 Babby 的畫作, 就「膽粗粗」問 Babby 可否把她現成的畫作放到劇本集裏。Babby 卻回答說 :「不可以。」岑生當時真不知如何回應! Babby 續說:「不,我要為每一首歌繪畫一張專屬的插畫!」就促成了這件美事。
插畫師 Babby Fung 於《穿 Kenzo 的女人音樂劇劇本集》的部分畫作,由左至右,圖一是我最喜歡的。圖二讓人聯想起葡萄牙的沙甸魚罐頭。圖三讓我想起馬諦斯 Henri Matisse的 Blue Nude I.
Babby 講述她創作插畫的理念,就是故意不把故事中每個人物也畫出來:「你不會看見某一個圖案人物就分別出她到底是錢瑪莉還是 Jan. 」Babby 認為這個故事中的女性,說是不同,其實也相同,都是屬於那個時代的。 至於在首發會開始的前幾天,有出版社職員發覺插畫封面的時裝描畫,其實好像更有 Issey Miyake 的影子!Babby 笑說其實運用條子來創作是她個人的創作特色,只是剛巧 Issey Miyake 的設計也是有條子紋的特色,才會有這樣的誤會!雖然她自己也非常喜歡 Issey Miyake 的設計,但製作插畫的時候,她並沒有刻意去表達那一個品牌的設計,而她認為 Kenzo 是一個代表性品牌,代表那個年代中環精英族追求的衣着品味和生活質素。
分享會有「問題盲盒」的環節,當茹先生問起岑生創作《黑色的我黑的詩》的原由,岑生就敘述了阿 Jan 的故事,還交代了為何阿 Jan 總喜歡曬黑。看來早已練好歌的岑生,更即場演唱了《黑色的我黑的詩》一曲,可算「高音甜、中音準、低音勁」,拜託有天給他演個角色吧 !
問題環節,我問講者們,某些出現在歌詞中的牌子,如「瑪麗關 」Mary Quant 和 Pierre Cardin,對於較年輕的觀眾來說,可能比較陌生,而在舞台/音樂劇的表演中,觀眾在對這些牌子沒有認識的情況下,會否影響到欣賞這個劇的興致?岑生回答說:「品牌名字只是代表象徵,在現場演出時,時代感來自細節,整個演出氣氛和演員的互動,會把整件事帶動起來,認識品牌名字與否其實不會影響觀眾對整個劇的了解。」之後茹國烈先生再補充:「我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啟示, 70年代的精彩,是時候讓我們來重溫,其實兩三年前,倫敦的 V&A 博物館正正就做了一個 Mary Quant 的展覽,又例如泛美航空現在已經不存在了, 但也是屬於那個年代很精彩的回憶。」茹生續說:「很多時是之後出世的人會去懷以前的舊,只要那東西是好的,就會回來,所以是不用擔心的。」說到這裏,忽然想起前天阮兆輝教授的書展講座中,那位視已故粵劇老倌何非凡為偶像的十七歲年輕人,其實正正就是茹生和岑生所分享的現象。
前天聽 - 《聲·色·藝 - 香港電影如何用音樂說故事》 的書展講座,羅展鳳博士和張志偉博士提到,七八十年代的香港電影音樂,和外國電影配樂的創作模式很不同,我們由起初以外國的「罐頭音樂」用作電影配樂,到持着舊香港沒有文化包袱的優勢,令香港電影音樂出現百花齊放的景貌,就連馬田史高西斯在看完《喋血雙雄》之後,也曾親自寫信給吳宇森,對他片尾一場教堂槍戰竟能突破性地用了宗教音樂《彌賽亞》為配樂而讚嘆不已!而 《穿 Kenzo 的女人》,正正也是挾著這種由劇本語言到歌詞上出現的中英夾雜,甚至中日夾雜也無問題的光景,到在劇本集中高生提到的:「70年代音樂很型,色彩很豐富多樣,有 Bossa Nova,有 Disco,也有 Reggae,色彩比今天豐富得多了。因此寫 《穿 Kenzo 的女人》 是很「型」的事。」 這一切正正就描摹出,那個看來還沒有很清晰方向的舊香港,大家還像海綿般吸收所有外來資訊,充滿未知的年代,其實盛載了滿滿的創意和色彩,是很「型」的 !
來到今天,我們能否繼續很「型」的去創作?看完這劇本集,再參加之後和《穿 Kenzo 的女人》 相關的活動,透過不斷互動和思考,支持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籌備重演的這個劇目,讓自己好好進入一個「沉浸式」的七八十年代,或許能獲得一點啟發?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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